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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蒙古諸王的反叛及江南人民的反抗

(二)蒙古诸王的反乱

  忽必烈戰勝阿裏不哥以後,蒙古宗王的反抗并沒有因而終止。窩闊台後王海都、察合台後王笃哇聯絡蒙古宗王,一再在西北發動戰亂。接着,成吉思汗諸弟的後王乃顔等也與海都相呼應,在東北起兵。在忽必烈統治時期,從西北到東北,蒙古諸王的戰亂一直不斷。直到武宗時才大體平服。

  

  一、海都及昔裏吉等之亂

  一二五一年,蒙哥即汗位,鎮壓窩闊台後王的反抗。窩闊台之孫、合失之子海都被滴封于海押立。在忽必烈與阿裏不哥的汗位争奪戰中,海都是阿裏不哥的支持者。阿裏不哥歸降後,海都與察合台後王數人仍拒不歸命。而且,海都已在尤赤諸後王的支持下,據有葉密立一帶原窩闊台、貴由的封地,成爲窩闊台兀魯思諸王的領袖。忽必烈多次厚加賞賜,并劃蔡州爲他的封地,以示優容。

  一二六五年(至元二年)忽必烈派察合台曾孫八刺回察合台兀魯思,以牽制海都。八刺自立爲汗後,與海都争奪布哈拉城,兵敗言和。

  一二六九年(至元六年),海都、八刺及黨附諸宗王在塔刺思河畔召開大會,分劃河中地區的利權:三分之二歸于八刺,餘則分屬海都與朮赤後王忙哥帖木兒。與會諸王宣誓保持遊牧生活和蒙古傳統的風俗制度,并派遣使臣去質問忽必烈說:“本朝舊俗與漢法異,今留漢地建都邑城廓,儀文制度遵用漢法,其故何如?”這就清楚地表明:海都等蒙古保守派貴族反對用“漢法”的政治立場。八刺自立,與海都聯合後,對元朝的威脅更爲嚴重了。

  一二七一年(至元八年)忽必烈命皇子北平王那木罕率諸王鎮守阿力麻裏。次年,海都援立八刺子笃哇爲察合台汗,騷擾天山南北諸地。至元十二年(一二七五年)正月,忽必烈下令追收海都、八刺金銀符。笃哇、蔔思巴等以兵十二萬進圍哈刺火州達六月之久,畏兀兒亦都護納女求和(一說,事在二十二年)。忽必烈派右丞相安童輔佐那木罕同守北邊。

  一二七六年夏,随從那木罕北征的諸王昔裏吉(蒙哥子)、明理鐵木兒、玉木忽兒(阿裏不哥子)、脫黑帖木兒等舉行了叛亂。叛亂者奉昔裏吉爲主,拘系那木罕、捕送安童于海都處。但海部以“彼間水草豐美,可仍駐留”爲辭,拒絕與昔裏吉等合兵。昔裏吉等于是劫持宗王撒裏蠻(蒙哥孫),退據額爾齊斯河上,大掠乞兒吉思五部,殺謙謙州屯守萬戶怕八兒,東犯和林,掠走成吉思汗大帳。應昌弘吉刺部隻兒斡帶、六盤山霍虎起兵響應,漠南大震,居庸關以北爲之告警。忽必烈抽調攻下臨安的南征軍主力北征。漢軍都元帥闊闊帶、李庭北逐撒裏蠻,大将阿尤、重臣相威西戍別失八裏,複命南征主帥伯顔率大軍北征。伯顔、土土哈部在鄂爾渾河上大破昔裏吉軍,收複了和林。土土哈追擊昔裏吉,逾阿爾泰山。

  此時,諸王内部又發生了争吵和分裂。脫黑帖木兒叛昔裏吉,轉奉撤裏蠻爲主,玉木忽兒不從。昔裏吉殺脫黑帖木兒,并囚系撤裏蠻送朮赤後王火你赤處。途中經過撒裏蠻的領地,被撒裏蠻的部衆劫回。撒裏蠻引軍攻打昔裏吉。昔裏吉兵敗,被俘。玉木忽兒引兵來戰,又敗。撤裏蠻引衆南下,在歸降忽必烈途經斡赤斤封地時,又遭斡赤斤後王乃顔的襲擊,撒裏蠻單騎脫走,來見忽必烈。在伯顔大軍的打擊下,從叛諸王也無以自存,便在一二八三年歸降忽必烈。次年,被拘囚的那木罕、安童獲釋回朝。

  這時,海都仍占領蒙古草原西部及乞兒吉思的大部,遮斷忽必烈與西方諸汗國的交通,構成西北方面的強大威脅。忽必烈在和林、哈刺火州一線,派出大量軍兵駐守。一二八四年(至元二十一年)牙忽都、土土哈等曾擊敗海都軍,但海都仍擁有強大的勢力。

  一二八五年(圭元二十二年)駐守西北的宗王阿隻吉軍被笃哇擊敗。忽必烈又命伯顔代阿隻吉總領北邊諸軍鎮守。

  

  二、乃顔之亂

  一二八七年(至元二十四年)四月,東北的宗王乃顔與勝納合兒、哈丹(哈赤溫後王)、失都兒(哈撒兒後王)、也不幹(成吉思汗庶子闊列堅後王)等宗王起兵反元。乃顔是成吉思汗幼弟斡赤斤的後裔、有名的塔察兒國王之孫。在成吉思汗分封的東部諸王中,斡赤斤繼承了母親诃額倫的财産。在左手諸王中,土地、人民,以二十分計之,乃顔獨得其九,其餘忙兀、兀魯、劄刺兒、弘吉刺、亦乞烈思五投下共得十一。中統初元,塔察兒國王對忽必烈的支持在當時的政局中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忽必烈爲了抑制東北諸王,特別是乃顔的專擅,罷山北遼東道、開元等路宣慰司,置東京等處行中書省,以資監護。這一措施更招緻乃顔的不滿。乃顔謀反,與海都及西北諸王相聯絡,構成元朝自東北至西北的強大威脅。

  忽必烈得到乃顔反訊,先命伯顔親自去乃顔軍中察看虛實,命土土哈肅清駐軍在上拉河上的也不幹等叛王;并遣伯顔進據和林,遮斷乃顔與海都的聯系。五月,忽必烈自上都出兵,扶病親征。由于蒙古軍将多是乃顔的将校或戚屬,兩軍對陣時往往“立馬相響語,辄釋杖不戰”,忽必烈命李庭、董士選等統領漢軍,用“漢法”戰。六月,大軍在撒兒都魯敗乃顔部将塔不帶、金剛奴,進逼乃顔在遼河上的失刺斡耳朵。乃顔是景教的信奉者,在他的旗幟上立十字架爲标志,軍号十萬,以車環衛爲營。忽必烈以步卒持長矛,在火炮掩護下進攻。馬可波羅在記述這次戰役時寫道:“由是雙方部衆執弓弩骨朵刀矛而戰,其迅捷可謂奇觀。人們隻見雙方發矢蔽天,有如暴雨。雙方騎卒墜馬而死者爲數甚衆,陳屍滿地。死傷之中,各處聲起,有如雷震。”乃顔兵敗被擒。七月,失都兒北犯鹹平,兵敗,哈丹及其餘黨北逃。忽必烈留玉昔帖木兒輔皇孫鐵穆耳進讨。一二八八年(至元二十五年),鐵穆耳、土土哈、李庭等進擊哈丹在呼倫貝爾地區的據點。哈丹流竄遼東、遼西及高麗之間,一二九一年(至元二十八年)被最後擊破。

  

  三、海都連年擾掠

  當乃顔之亂發生時,海都征集精騎四千,謀乘隙而動。伯顔進據和林後,海都以孤立無援西退,但連年竄擾,作東北宗王的聲援。一二八八年(至元二十五年)海都犯邊,忽必烈命駐守畏兀兒地的諸王出伯征讨。一二八九年(至元二十六年),海都軍又一次進逼和林,圍攻皇孫鐵穆耳。和林宣慰使怯伯等響應海都,漠北大震。七月,忽必烈再次親征,海都軍西遁,忽必烈不遇敵而還。明年,海都又在邊地進犯,土土哈與牙忽都居守大帳,不戰而潰,盡失辎重。一二九二年(至元二十九年)宗王明理鐵木兒附海都叛。伯顔奉诏出兵,明理鐵木兒敗降。一二九三年,忽必烈命禦史大夫月律魯代伯顔統軍。六月,鐵穆耳鎮撫北邊,大将土土哈奉诏進攻乞兒吉思,盡收益蘭州等五部,進至謙河,屯兵防守。海都引兵來戰,敗走。海都失謙河諸部地,如斷左臂,元朝西北得以暫時免于騷擾。

  

  四、海都、笃哇等的敗降

  成宗即位,以甯遠王闊闊出(忽必烈子)、驸馬闊裏吉思(汪古部長阿刺兀思曾孫)等駐防西北。一二九六年(元貞二年),海都、笃哇軍内分裂。宗王玉木忽兒、兀魯思不花和大将朵兒朵哈(在忽必烈時爲元守邊,後叛附海都)等率領所部軍一萬二千人投歸元朝。一二九七年(大德元年)土土哈病死。子床兀兒承襲父職,領兵越金山,攻打海都占據的八鄰,大敗海都部下孛伯軍。次年,笃哇乘嚴冬元軍失備,再次來襲。闊闊出、床兀兒等疏于防禦,驸馬闊裏吉思戰敗被擒。成宗即令玉木忽兒、朵兒朵哈領兵反擊笃哇,在哈刺火州境,出其不意,大敗笃哇軍。一二九九年,成宗派皇侄海山(答刺麻八刺子)代闊闊出鎮守北邊,總領漠北諸軍。床兀兒及老臣月赤察兒等爲輔。一三○一年(大德五年)海都率察合台、窩闊台系後王四十餘人大舉東犯,與海山軍大戰于和林北叠怯裏吉之地,海都軍潰;後二月,再戰于合刺合塔之地,又敗。海都不得志而退,在路上得病死去。其子察八兒繼立。一三○三年(大德七年),笃哇、察八兒等以長期構兵,全無所得,遣使 “請命罷兵,通一家之好。”成宗許和。戰亂告一段落。

  一三○六年(大德十年),海山軍乘笃哇與察八兒内訌,西逾阿爾泰山,大敗察八兒。察八兒窮蹙無歸,降附于笃哇。笃哇兼并了窩闊台兀魯思的全部領地,窩闊台汗國從此不再存在。同年,笃哇死,成宗命其子寬徹歸襲汗位,爲元朝的藩臣。


(三)江南人民的反抗斗争


  元朝蒙古宗王之間,蒙、漢、色目統治集團之間反複地相互傾軋的年代,江南地區的廣大人民不斷掀起了反抗元朝統治的武裝鬥争。

  在滅宋戰争中,蒙古軍隊還保存着一些奴隸制時期長期形成的擄掠奴隸和财物的舊習。主帥伯顔曾經說:“諸将渡江,無不荒貪,獨予與國寶(張庭珍字)清慎自持”。其實伯顔自己便大量地侵奪江南的庚田。掠奪人口作奴隸,是江南人民最爲不堪的災禍。“大州小邑,四民子弟,無少長悉爲人俘虜,流離括遷之餘,可矜可哀。”(同恕《榘庵集》)一二八○年(至元十七年),忽必烈令相威檢核阿裏海牙,忽都帖木兒等所掠人口,多達三萬二千餘丁。攻滅南宋之後,軍将們的武裝劫掠一直不曾停止。一二九○年(至元二十七年),禦史台言:“江南盜起,讨賊官利其剽掠,複以生口充贈遺。”有唐兀帶者,公然引軍千餘人,于辰溪、沉州等處劫掠新附人千餘口及牛馬、金銀、币帛等,麻陽縣達魯花赤武怕不花竟爲他作向導。千戶脫略、總把忽帶公然統領官兵入婺州永康縣界殺掠吏民。唆都部下顧總管聚黨在海道劫掠商貨,明火執仗地攔道搶劫。

  元朝政府的财賦收入,十分之七取自江浙。由阿合馬所委派的大批财賦官,唯利是征,茶鹽酒醋等稅,節次增添,比歸附初時十倍以上。又加上料民、括馬、鈎考等手段,花樣翻新。十年之内,江南錢谷八經理算,而官吏的貪婪,更達到驚人的地步。被派往江南的官吏,以謀财取利爲能事。兩淮轉運使阿刺瓦丁貪污官鈔達二萬一千五百錠,盜取和賣馬三百四十四匹。他還擅自扣壓朝廷宣命,又把官吏的符牌給自己的家奴經商貿易。釋教江淮總攝楊漣真伽,占民五十餘萬爲佃戶,庇平民不輸公賦者二萬三千戶,甚至公開盜掘南宋諸帝陵墓,攫取墓中的财寶。忽必烈連續發動對外侵掠戰争(見下節)在民間拘水手,造海船,更加造成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一二七九年南宋亡後,江南反元的義軍即到處興起。一二八三年,禦史中丞崔或奏報說:“江南盜賊,相挻而起,凡二百餘所”。一二八七年桑哥說:“江南歸附十年,盜賊迄今未靖。”一二八九年二月月律魯說:“江南盜賊凡四百餘處。”人民武裝起義此仆彼起,不及彙爲巨大的規模便相繼被元軍鎮壓下去。但是,人民群衆連綿不斷的武裝鬥争,給予元朝統治的打擊是沉重的。

  下面叙述元朝滅宋過程中的人民反抗鬥争和南宋亡後幾次規模較大的農民起義。

  元朝滅宋時期的人民起義一二七六年(至元十三年)二月,夏貴以淮西諸郡降元。鎮巢軍統制洪福,原是夏貴的家僮,因戰功任鎮巢雄江左軍統制。迸戍鎮巢軍的元軍是由阿速人組成,極爲殘暴。洪福誘使他們入城,備酒設宴款待。元兵酒醉,洪福率領城中居民,将元軍全部殺死。夏貴來進行招降,洪福不聽。元軍攻城報複。夏貴僞作單騎入城,與洪福商議。洪福輕信夏貴之言,開城門接納。元伏兵擒洪福,處死。城中抗元居民全被屠殺。

  一二七七年(至元十四年),元軍主力北上與昔裏吉作戰。三月,宋文天祥複梅州,出江西,進複會昌。四月,張世傑複潮州。江西各地軍民群起響應。舒州張德興殺大湖縣丞張德顧,與六安野入原民劉源起兵反元,蕲州傅高也起兵響應,攻據黃州、壽昌,傳檄淮東四邵,大江南北諸城邑多乘勢殺守将響應。湖北宣慰使鄭鼎出兵鎮壓,義軍決堤灌水,元軍潰敗,鄭鼎也舟覆溺死。接着,義軍進逼陽羅堡,鄂州大震。七月,元軍圍剿起義軍,壽昌、黃州複陷。九月,司空山寨被攻破,張德興犧牲。傅高出走江西武甯,在官府的追捕下無處存身,變姓名返鄉,被當地官府捕獲處死。

  在湖南,張世傑派遣祁陽令羅飛圍困永州,各地義軍聞風響應,常甯的黃必達,新化張虎、周隆,潭州境内的文才喻等,阻山爲寨,屠殺長吏。羅飛圍困永州達七月。一二七七年十二月,元軍攻陷祁陽,羅飛被殺,各地義軍也先後被鎮壓。

  浙江處州青田的季文龍、章炎在一二七七年率領淮軍餘部起義。淮軍是張世傑的舊部,臨安失陷後,這支隊伍有很大部分流散在浙、閩各地。季文龍、章炎起事後,殺趙知府,自署兩浙安撫使,環近七縣俱起響應。處州總管府達魯花赤趙責以兵圍城。義軍突圍後又集衆二萬來攻,列陣于惡溪南岸,雙方鏖戰,自已至亥。元軍萬戶忽都台合兵來攻,義軍失敗,季文龍溺死。

  福建汀州長汀人黃廣德在一二七七年四月稱天下都元帥,刻都帥印,自立爲天從廣德皇帝,設銅将軍、鐵将軍等稱号。五月,南劍州沙縣謝五十自稱摯天将軍。黃廣德與謝五十軍先後被元軍鎮壓。農民軍陳大舉(陳吊眼)及舍族首領許夫人所率領的諸舍峒民軍,與宋張世傑軍聯合,進攻福州。在福州的原淮軍李雄部起而響應,殺死了同知宣撫司事潛說友。由于叛臣王積翁的欺騙和鎮壓,他們的反抗活動也陷于失敗。

  南宋滅亡以後,人民的起義鬥争,洶湧而起,十分激烈。

  杜可用(杜萬一)起義一二八○年(至元十七年)四月,江西南康都昌縣民杜可用利用白蓮會組織起義,有衆數萬。可用号社聖人,建元“萬乘”,自稱天王(民間皆事天差變現火輪天王國王皇帝),以譚天麟爲副天王,都昌西山寺僧爲國師。江西行省參知政事賈居貞與江淮行省參知政事史粥聯兵鎮壓。賈居貞令招讨方文僞裝爲農商,伏兵仗舟中,駛近農民軍居住的茅舍。杜可用失于戒備,和起義軍丞相曹某一起被擒犧牲。元朝又一次發布禁令,拘收在民間流傳的《五公符》《推背圖》《血盆經》等秘密宗教圖籍,禁止“一切左道亂正之術”。

  陳大舉(陳吊眼)起義陳大舉是福建舍族的一名首領。臨安失陷後,乘亂起兵,後來受張世傑收撫,合兵進讨叛臣蒲壽庚。南宋亡後,舍族人民仍然堅持鬥争。元政府曾诏谕:“漳、泉、汀、邵武等處暨八十四畲官吏軍民,若能舉衆來降,官吏例加遷賞,軍民按堵如故”。起義人民拒不受騙。一二八○年(至元十七年)陳大舉的叔父陳桂龍起義于漳州,退守舍洞,憑險拒守。陳桂龍據九層際畲,陳大舉據漳浦峰山寨,陳三官據水篆畲,羅半天據梅泷長窖。陳大婦領客寮畲,共有山洞山寨八十餘處,據險相維,内可出,外不可入,建年号“昌泰”,聲勢浩大。元軍征讨無效,福建等處征蠻都元帥完者都、右副都元帥高興以大軍圍剿。高興破高安寨,斬首二萬級。陳大舉仍連五十餘寨,有衆十萬。一二八二年,完者都以降人黃華爲前導,連破十五寨,陳大舉退走千壁洞。高興以談判爲名把陳大舉騙至山半。陳大舉輕信不備,被高興仰面執手掣下,斬首漳州。其父文桂、叔桂龍、弟滿安投降。餘部吳滿、張飛等堅持鬥争,也被殺害。

  林桂芳起義 一二八三年(至元二十年)三月,廣東新會縣林桂芳、趙良鈴聚衆起義,建羅平國,稱“延康”年号,有衆萬餘。同知廣東宣慰司事王守信率官軍鎮壓,擒桂芳,又收降林桂芳弟于新會。南海義軍三千人被鎮壓失敗,軍帥潘舍人被擒。

  歐南喜起義一二八三年九月,歐南喜在清遠稱王,建元稱号,設官置署,衆号十萬,據平康下裏東團村等處。增城縣蔡大老、鍾大老、唐大老等響應。歐将軍(歐锺)擒廣東道轉運鹽使合刺普華,切斷通往占城的饷道,并遣所部馬帥、陸帥和徐相進襲廣州,但在元軍打擊下兵敗。歐将軍走新會,與黎德會合。時黎德已集船七十艘,衆号二十萬,別部吳林以船八百艘圍馮村。官軍大舉進剿,黎德、吳林的義軍戰敗。黎德、歐王及其所署都督、丞相、兵馬鈴轄等二十四人均被元軍擒捕處死。

  黃華起義一二七八年(至元十五年)張世傑代蒲壽庚,建甯路政和縣人黃華集結鹽夫,并聯絡建甯、括蒼舍族首領許夫人奉衛王檄起兵,有衆四萬。張世傑敗走後,黃華軍降元,屯駐建甯。一二八一年(至元十八年)完者都讨平陳大舉,黃華曾擔任向導,使元軍得以了解山洞之險,迅速緻陳大舉義軍于死地。一二八年(至元二十年),黃華再度舉兵抗元,聚衆十餘萬,軍士剪發文身,号“頭陀軍”,用“祥興”紀年(南宋未帝趙昺的年号)。“福建一道,收附之後,戶幾百萬,黃華一變,十去其四。”(王恽:《秋澗先生大全文集》卷九二)閩中大震。忽必烈急忙抽調在揚州的劉國傑軍會合浙西行省的高興部、參政兀魯兀伯顔的江淮兵以及福建行省兵,大舉進剿。義軍攻信州南門,高興與戰于鉛山、進陷嘉禾,義軍少挫。這時,黃華集衆号二十萬,分據建甯四區,以示必取。高興得到建甯受攻危急的消息,即卷甲直趨,會福建之師合擊,俘葉都統、梁都統等。黃華敗走江山洞,據赤岩山死守。官軍猛攻山寨,鏖戰半日。起義軍終于失敗,黃華赴火自焚死。同時起兵的還有青田吳提刑,自署爲兩浙安撫使。官軍讨平之後,在俘獲物中有宋前丞相陳宜中的劄子和黃華的印榜。

  鍾明亮(朗)起義一二八九年(至元二十六年)正月,廣東循州畲民鍾明亮舉兵反,擁衆十萬,進攻贛州,下甯都,據秀嶺。時江南義軍多達四百餘起。元朝政府極爲驚慌,忙令簽江西行樞密院事也叠迷失率江西行省左丞管如德、福建行省拜降、江推行省忙兀台聯兵進讨。五月,鍾明亮以衆萬八千五百人降。閏十月又反,以衆萬人攻梅州,分遣江羅等八千人攻漳州。韶州、雄州等處的起義軍二十餘起響應。忽必烈嚴責也叠迷失、管如德,命與福建、江西二行省合兵鎮壓。也叠迷失懼怕義軍,不敢前往;等義軍一走,又誅殺平民冒功。義軍利用地形,十分活躍。元廷“雖兩省一院并力收捕,地皆溪嶺,囊橐其間,出沒叵測,東擊則西走,西擊則東轶。”(《秋澗先生大全文集》卷九二)一二九○年(至元二十七年)二月鍾明亮再降,五月又反。廣昌的邱元,贛、吉的謝主簿、劉六十,樂安的盧大老,南豐的雷艾江等紛起響應。鍾明亮死後,餘衆奉其木主,繼續進行鬥争。

  楊鎮龍起義與鍾明亮起義的同時,浙江台州甯海人楊鎮龍據玉山縣二十五都龍興山稱大興國皇帝起義,以曆某爲右丞相,樓蒙才爲左丞相,用黃牌書其所居門曰“大興國”,建年号“安定”。軍士在額上刺“大興國軍”四字。一二八九年(至元二十六年)二月一日,殺馬祭天,聲言受天符舉事。義軍衆号十二萬,以七萬攻東陽、義烏;餘攻嵊縣、新昌、天台、永康等處,浙東大震。時諸王甕吉帶谪居婺州,與浙江行省丞相忙兀台調軍鎮壓,敗義軍新昌,進陷桃源,義軍先鋒張九被擒。三月,官軍逼龍興山,縱火焚殺,義軍潰敗。但餘部仍堅持鬥争,直到一二九○年三月仍在浙東一帶活動。

  劉六十起義一二九六年(成宗元貞二年)贛州民劉六十聚衆萬餘人起義,建立名号,把鬥争的目标指向元朝官府和欺壓農民的土豪。元朝派兵去鎮壓,起義軍聲勢甚盛,元軍主将觀望退縮,不敢出兵作戰。江西行省左丞董士選(董文炳子)去興國縣,處死欺壓農民的官吏和激起反抗的豪紳,對起義軍分化誘騙。劉六十被擒,起義失敗。

  元世祖、成宗時期,前仆後繼的農民起義,相繼遭到鎮壓而失敗,但人民的反抗鬥争并沒有終止。各族人民繼續在各地以各種形式向元朝統治者展開不屈不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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