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又稱中文、漢文,其他名稱有國文、國語、華文、華語、唐文、中國語,還有唐話、中國話等俗稱[1]。漢語屬於漢藏語系分析語,有聲調。漢語的文字系統漢字是一種意音文字,表意的同時也具一定的表音功能。漢語包含書面語以及口語兩部分。古代書面漢語稱為文言文,現代書面漢語一般指現代標準漢語。現代漢語方言眾多,某些方言的口語之間差異較大,而書面語相對統一。
定義
標準漢語
一般意義上,「漢語」這個詞,多指現代標準漢語,以北京話為標準語音、以北方官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2]。在非表音情況下,僅指現代白話文的書面語,其他的方言白話文不能作為書面語。中小學中教授漢語的文字、語法、文學等的科目叫語文、中文、國文等,都是中國語文科之謂。中國大陸的語文課,以普通話授課;在香港和澳門以粵語授課而另設普通話課程,或者雙語授課;而在台灣則以國語授課。中國大陸之「普通話」、台灣之「國語」、新馬地區之「華語」,在某些漢字的取音上是有一定程度的差異的,而且口語讀音也出現不少分野,亦有一些漢字的讀音在三者中根本不同。而漢語作為一個語種是普通話以及眾多方言的統稱,包括粵語、吳語、客家話等。
漢語是聯合國規定的六種正式語言之一,亦為當今世界上作為母語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在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台灣和新加坡,漢語被定為官方語言。很多國家都開始將漢語列為第二外語,加入授課內容。
漢語方言
關於漢語方言的地位,中外學者一直存在爭議。因為按照語言學的一般觀點,若兩種話語間不能直接通話,則這兩種話語可定義為兩種不同的語言;若兩者間有或大或小的差別,但可以直接通話,則兩者可定義為同一種語言的兩種不同方言。有很多西方語言學家據此將漢語視爲一個語族,稱為漢語族。而從文字、使用者、政治、文化的統一性的角度(即所謂大一統思想)來看,大部分中國學者認為漢語是門語言。因此在2007年的國際認證 ISO 639-3 國際語種代號的編製中,國際標準化組織直接把漢語分為13種語言,cdo – 閩東語,cjy – 晉語,cmn – 北方話,cpx – 莆仙語,czh – 徽語,czo – 閩中語,gan – 贛語,hak – 客家話,hsn – 湘語,mnp – 閩北語,nan – 閩南語,wuu – 吳語,yue – 粵語。
目前,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台灣以現代標準漢語為通用語言。廣東、香港與澳門以及不少海外華人多以粵語作為通用語,另外使用普通話、客家話、閩南話或其他家鄉語言(漢語方言)的人會使用自已的母語作為社區交際通用語言。
文體
漢語作為以表意文字為文字系統的語言,文字高度的統一與規範,現代漢語有統一和規範的語法。但是漢字在表音上面並不直接而確切。在漫長的歷史時期內,漢字的讀音發生了巨大變化,並導致方言發音差異較為顯著。但是漢語書面語言規範,減少了因為方言差異造成的書面交流障礙。
白話文運動之前所使用的書面語叫做「文言」,是一種以上古漢語所使用的以「雅言」為基礎的書面語。在現代漢語的書面語中,雖然文言已經很少使用了,但是在中國大陸、港澳和台灣的中國語文教學中,文言文仍然佔有重要的地位。白話文運動之後所推動的書面漢語通常被稱為「白話」,即以北方官話為基礎的現代書面語。
文言文在古代的一些東亞、東南亞國家都是官方行文的標準,而現時東亞國家使用文言文亦可交流,但是這種傳統的語言因為使用者越來越少,而改為使用現代文體,即學習外語來交流。
歷史
漢語是世界上最古老和至今通用語言時間最長的語言之一。漢語的歷史演變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漢語的書寫系統——漢字,非表音文字,不能如表音文字那樣直接知道同一個字歷史上的發音。幸運的是,在漢字(特別是形聲字)、詩歌的韻律以及對外國人名的翻譯中可以找到有效的信息。因為口語不斷地在演變,表音文字漸漸會隨著時間演變,這也是導致一個文明變成古文明的原因,因為後人非常可能無法明白前人所表達的意思。漢字因為是非表音文字,而且一直是用文言文而不用方言來寫文章,現代的中國人到現在都可以明白兩千年前孔子所寫的文章。此不可不謂拜文言所賜。
註:古代標準音欄——切韻、唐韻、廣韻、平水韻、洪武正韻都是兼顧南北的,而中原音韻和京音都是北方話。故灰色表示兼顧南北,紅色表示北方話。
上古漢語
相傳黃帝時中原有「萬國」,夏朝時還有三千國,周初分封八百諸侯,而「五方之民,言語不通」(《禮記·王制》)。
上古漢語存在於周朝前期和中期(公元前11世紀到前7世紀),文字記錄有青銅器上的刻銘、《詩經》、歷史書《書經》以及部分《易經》。
春秋初期,見於記載的諸侯國還有170多個。至戰國時期,形成「七雄」,「諸侯力政,不統於王,……言語異聲,文字異形」(《說文解字·敘》)。
先秦諸子百家在著作中使用被稱為「雅言」的共同語。「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論語·述而》)
秦統一天下之後,實行「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規範了文字,以小篆作為正式官方文字。
重構上古漢語的工作開始於清朝的語言學家。西方的古漢語先鋒是瑞典的語言學家高本漢,他主要研究漢字的形式和詩經的韻律。
中古漢語
這種漢語使用於隋朝、唐朝和宋朝(公元7世紀到10世紀),可以分為《切韻》(公元601年)涉及到的早期以及《廣韻》(公元10世紀)所反映的晚期。高本漢把這個階段稱為「古代漢語」。
語言學家已能較自信地重構中古漢語的語音系統。這種證據來自幾個方面:多樣的現代方言、韻書以及對外語的翻譯。
正如印歐語系的語言可以由現代印歐語言重構一樣,中古漢語也可以由方言重建。另外,中國古代的文學家花費了很大的精力來總結漢語的語音體系,這些資料仍然是現代語言學家工作的基礎。最後,漢語的語音可以從對外國語言的翻譯中了解到。
近代漢語
近代漢語是古代漢語與現代漢語之間以早期白話文獻為代表的漢語。
現代漢語
現代漢語是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漢語。
使用現狀
世界上大約有五分之一人口以漢語為母語,主要集中在中國。同時在海外華人當中使用。但是要注意的是,漢語方言之間不一定能互通,不同方言的人之間一般人會使用漢語標準語(大陸稱為普通話,台灣稱為國語、東南亞稱為華語)來通話。在其他許多地區,也有很多學習者。
系統
漢語聲調
漢語所有方言基本均為聲調語言,其聲調在漫長的歷史時期中不斷地分化組合。在學術界,通常以「平上去入」四聲作為基本聲調分類。在平上去入四類的基礎上,加上陰,陽,上,下等形容詞作為清濁的標記。例如「陰入」,「陽入」,意為「清入聲」和「濁入聲」。其他以此類推。
漢語聲調的變化,是推斷古漢語語音的一個重要語音學證據。現存各方言中的聲調調類和調值,也是推斷此方言保留繼承了那一歷史時期的古漢語語音的最重要的語音學證據。
古漢語的聲調,現在學術界比較傾向於王力的「促舒四調」一說,舒聲調有平聲,上聲,濁聲調為長入,短入。
隨後在兩漢時期,去聲大量從「濁上」這一聲調中轉化出來,被稱為「濁上變去」。
在魏晉南北朝期間,漢語四聲穩定為「平上去入」四聲,但具體清濁調值則尚未研究清楚。此後,「平上去入」四聲作為漢語的標準四聲規範,一直沿用到宋元時期。
入聲通常以-p,-t,-k,為輔音結尾。但在宋代,三種輔音結尾開始界限模糊,出現了混合入聲。隨後在元代,官話方言逐漸形成,入聲在華北等地的官話方言中消亡,原本唸入聲的字,分到了別的音裡面,例如:雪、白等,有時造成詩歌裡平仄分辨錯誤的狀況。但是同時期的南方方言和一些官話方言在南方地區的次級方言,仍然保留了入聲。
到了明清,入聲消亡的情形在北方地區進一步加劇,並且「平聲」逐漸出現了清濁之分,是為「陰平」和「陽平」。到了現代,以北方方言為基礎的大陸地區「普通話」,台灣地區「國語」,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華語」。均沒有入聲。但是,這三種官方語言的聲調為「陰平,陽平,上聲,去聲」,仍然為四聲。但是,此「四聲」並非中古漢語「四聲」。
漢語各方言可從其聲調的類別和入聲的存在和消亡程度粗略的推斷出其保留了哪一時期的古漢語音韻結構。
其中,閩語-p,-t,-k,和模糊入聲都有,證明閩語歷史上受到不同時期漢語音韻的多次重疊覆蓋。粵語中只有-p,-t,-k,沒有混合入聲,但卻保留有極少見的「長入」「短入」之分。可認為是較多的保留了上古並中古漢語音韻,更側重於中古漢語。
客家話與贛語保留-p,-t,-k,吳語和湘語都只有混合入聲。
「官話方言」絕大多數次級方言都沒有入聲,學術界基本認定「官話方言」形成於宋元之後。
漢語書面語
白話文運動之前所使用的書面語叫做「文言」,是一種以孔子時代所使用的以「雅言」為基礎的書面語。白話文運動之後所推動的書面漢語通常被稱為「白話」,即以北方官話為基礎的現代書面語。在現代漢語的書面語中,文言已經很少使用了。
語言的特點也不是純粹用時間作標準就可以劃分開的,比如宋元人的一些筆記小說,以及後來的一些白話小說,與現代漢語很相似,但同正式場合使用的文體不同。同樣的,就在白話文運動以後,一些官方文書和文藝作品仍然採用文言文文體,另一些作品則介於兩者之間。
漢字
漢字是漢語書寫的最基本單元,其使用最晚始於商代,歷經甲骨文、大篆、小篆、隸書、楷書(草書、行書)諸般書體變化。秦始皇統一中國,李斯整理小篆,「書同文」的歷史從此開始。儘管漢語方言發音差異很大,但是書寫系統的統一減少了方言差異造成的交流障礙。漢字的書寫也不盡相同,所以出現許多異體字,還有歷朝歷代規定一些避諱的漢字書寫(改字,缺筆等),但一般不影響閱讀。
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將漢字構造規律概括為「六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其中,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四項為造字原理,是「造字法」;而轉注、假借則為用字規律,是「用字法」。
三千餘年來,漢字的書寫方式變化不大,使得後人得以閱讀古文而不生窒礙。但近代西方文明進入東亞之後,整個漢字文化圈的各個國家紛紛掀起了學習西方的思潮,許多使用漢字國家即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漢字簡化,甚至還有完全拼音化的嘗試。日文假名的拉丁轉寫方案以及漢語多種拼音方案的出現都是基於這種思想。中國大陸將漢字筆劃參考異體字行書草書加以省簡,於1956年1月28日審訂通過《簡化字總表》,在大陸、馬來西亞及新加坡使用至今。台灣、香港和澳門則一直使用傳統漢字(亦稱正體中文)。
漢語語法
漢語是一種孤立語,不同於印歐語系的很多具有曲折變化的語言,漢語的詞彙只有一種形式而沒有諸如複數、詞性、詞格、時態等曲折變化。
漢語存在用於表達時間的副詞(「昨天」、「以後」)以及一些表示不同動作狀態的助詞。助詞也用來表達問句;現代標準漢語中問句的語序與陳述句的語序相同(主—謂—賓結構),只使用末尾的語氣助詞,例如在普通話中的「嗎」,來表達疑問語氣。名詞的複數形式只在代詞及多音節(指人)名詞中出現。
因為沒有曲折變化,漢語與歐洲語言,如羅曼語族語言相比,語法看似簡單。然而,漢語語法中由詞序、助詞等所構成的句法複雜程度卻又大大地超過了以拉丁語為例的曲折性語言。
例如,漢語中存在「體」用於表達不同的時間發生的動作及其狀態(目前這種看法存在分歧)。如「了」或「過」常用於表示已經發生的動作,但二者存在差別:第一個是指「完成式」,表示完成某件事,例如「我做完了這項工作」(I've done this work),另一個卻意味著「過去式」表示曾經做過某件事,並不與目前相關,例如「我做過這項工作」(I did this work)。漢語還有一套複雜的系統用於區分方向、可能以及動作是否成功,例如「走」及「走上來」、「打」及「打碎」、「看」及「看不懂」、「找」及「找到」。最後,現代標準漢語的名詞與數詞連接時通常要求有量詞。因此必須說「兩條麵包」(two loaves of bread)而不是「兩麵包」(*two breads)。其中的「條」是一個量詞。在漢語中有大量的量詞,而且在現代標準漢語中每一個量詞都對應一定的名詞使用。
此外,漢語文言文中的助詞運用十分的多且複雜。例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孔子)」其中的「乎」便是無意義的語尾助詞,「大去之其不遠矣」的「矣」亦是。
過去認為漢語方言間的語法區別不大,通過近二十年的工作,這個結論受到了挑戰[來源請求]。事實上,在文言語法上,各地方言基本無區別。在使用白話文之後,如果依照「普通話」,「國語」和華語所規定的以「北方白話文為語法規範」而書寫,各地方言語法也是高度統一的。但是如果嚴格按照各地方言自身的「白話文」(即口語)來書寫的話,將導致相互難以溝通。
目前,將本地方言白話文(口語),而非北方方言白話文作為普遍書寫習慣的地區有廣東,香港和澳門。粵語白話文在香港和澳門有半官方的書寫地位。香港和澳門的普遍正式學校教育,都會教授學生寫作標準的漢語文章,合乎現代漢語。要求學生寫作文章,不論中國內地、台灣人都能讀能明。「口語入文」會被視為書寫語誤,學生寫作表達能力偏低的表現。政府官方文件必以標準現代漢語行文,商界、民間的公文往來亦以現代漢語為主。報章正文(如頭版、本地、國際、財經等)大多以現代漢語行文,其他副刊內文,如娛樂、體育等則常以粵語口語入文,可見現代漢語與「口語入文」仍有主次之分。部分香港居民和澳門居民在非正式書寫時,會使用粵語白話文,相當多媒體也會使用粵語白話文。
漢語的地域分支
方言與語言
漢語口語在不同地方的分歧是相當大的。從大的範圍上說,如北京話、上海話、廣州話等完全不能互通,假如將以上三種語言的口語直接記錄成文字,非本地人則根本無法理解;從小的範圍上說,漢語(尤其在中國大陸南方)「十里不同音」,浙江、福建甚至出現一個縣有十數種不同口音的現象。即使在官話內部,亦因為地域不同而存在口音差異。這種「十里不同音」現象和官話內部的口音差異現象僅僅只表現在口音差異和極個別的語法差異上,口音雖不同但仍然在「同一語言」範疇裡面,不至於像北京話、上海話、廣州話那樣差異已經在語音、語法、詞彙各方面都大到語言區分級別。
漢語的書寫文字主要使用漢字,某些漢語分支使用其他書寫系統,例如東干語使用西里爾字母的拼音文字,閩南語和客家話各自有使用拉丁字母的白話字。現代漢語白話文是基於標準官話(國語或普通話)的語音和語法的書面語言。由於官話是漢語內部的優勢分支,非官話漢語使用者也長期接受現代漢語白話文教育,能夠使用標準的現代漢語白話文,儘管與他們的母語在語音、詞彙和語法上都不吻合。這種文-言脫離的現象在現代漢語白話文興起之前人民使用文言文時的文-言脫離現象類似。
獨立語言與方言的區別劃定,除考慮語音上的通話度外,語音上的源流、語法、詞彙、書寫系統,以及東西方對「由文致語」或「由語致文」的認識差異,甚至涉及使用者的認同感、政治因素。因此,關於漢語是單語還是多語合集的問題,基於語言學特徵的不同側重點,目前中國大陸多數漢語使用者還是認為漢語為單一語言,不同地域的漢語分支是漢語的不同方言。
中國歷史上並非沒有語言、方言之爭。中國部份學者幾千年來一直將吳語、閩語、粵語等稱作漢語的方言,而另一部份學者則把它們定性為語言。有人引用西漢揚雄所著的《方言》一書以聲稱粵語為方言,但由於西漢時「言」只能表示「口語」,而非現代語言學意義上的「語言」,因此不足為信。近代以後,西方語言學傳入中國。而在西方語言學里,互相之間不能通話的應該被定性為不同是語言(langues)而非不同方言(dialectes))。由於不同漢語言說話者(至少在口語上)通常不能互相通話,於是引起關於吳語、閩語、粵語等是方言還是語言的爭論。一些學者為了表明漢語的特殊情況,創造了regionalect或topolect等詞,來對譯不同漢語言(或曰「漢語的方言」)。(詳見中英對譯)。
總體而言:
- 在語言學者中,中國大陸的學者較多地使用「方言」一詞指稱相互有差別的漢語[3],而大陸以外的學者,部分人認為漢語內部只存在方言,部分人則認為漢語內部可分解成多種獨立的語言;
- 在操漢語的非語言學人士中,多數人由於受到漢語詞彙、漢字以及中國大陸官方對主流學術觀點宣傳的影響,都用「方言」來指稱相互有差別的漢語。部分人排除民族、文化、政治上的干擾,從純粹語言學角度研究,主張將漢語視為一個包含一組親屬語言的語族。這種觀點也得到中國國內部分學者的支持[4]。
在一些語言學的中文出版物中,確實存在「漢語語族」或「漢語族」的說法。不過這種說法僅見於諸如介紹漢藏語系的總概中,並沒有專門的論文來討論。事實上,儘管語言學界對漢藏語系的構成有爭論,但都同意將漢語定為漢藏語系之下的相當於「語族」的地位。雖然這種分類意見得到一部分語言學家的贊同,但在具體細分上仍然存在尖銳的對立觀點。一種觀點認爲,漢語和漢語語族只是形式上的差別,漢語族只含一個語支即漢語支,漢語支下只含一個語言即漢語;另一種觀點認爲,漢語族下包含若干個語支,各語支下包含若干語種,各語種包含若干方言。
瑞典著名漢學家高本漢在其著作《中國音韻學研究》中將朝鮮語、日本語、越南語等其他語言稱作漢語的「域外方言」。這是作者在漢語研究的特殊條件下為貫徹歷史比較語言學的方法而採用的比擬性質的簡便說法,並不意味著作者當真認為這幾種語言也屬於漢語。目前世界上絕大部分使用或接觸過這些語言的人也不會把這些語言當作漢語的方言,儘管這些語言當中存在大量漢語借詞。
漢語的分支
漢語所包含的語言種類問題,在語言學界頗有爭議。目前有兩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漢語只包括漢語一種語言;另一種認為漢語包括閩語、粵語、客語、吳語、贛語、湘語等語言。中國國內的學者多數支持前者,而中國以外尤其西方多數學者從語言學的角度支持後者。支持後一種觀點的人認為漢語不是一種單一的語言,而是一簇相互關聯的有親屬關係的不同語言。支持前一種觀點的人則將閩語、粵語、客語、吳語、贛語、湘語等列為漢語方言,例如趙元任認為標準語(普通話)是方言,閩語、粵語等也是方言[5]。然而實際上,習慣上所稱的「漢語方言」相互之間或與標準漢語之間無法互通,語言距離往往比歐洲同一語系之下的各種語言之間還要遠。例如一個只會西班牙語的人可能可以使用西班牙語和另一位只會葡萄牙語的人勉強達成溝通,但一個只會粵語的人和一位只會贛語的人對談時,是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需要注意的是,西方學者之分析的普遍基準為拼音文字,故該觀點之於漢語(以及類似漢語的意音文字)的適用性尚可商榷。
中國國內語言學家根據漢語分支的不同特點,把漢語劃分為傳統的七大方言。在這七大方言內部,仍存在不同的次方言區。有時這些次方言區內的使用者也不能相互理解。在不同的方言區的人的語言意識也有一定的區別。例如,一個使用廈門話的廈門人可能會感到與操海南話的海口人有很多共同點,雖然他們可能在相互理解上存在一定的困難。
在地理上的方言分歧也是很明顯的。在華北官話、西北官話或者西南方話地區,相隔幾百公里的人一般可以相互口頭交流,但某些地區語音和詞彙的變化也是很大的;然而在中國南方的許多地區,尤其是山區,較小地理範圍內可能存在相互口語交流困難的方言。
上古漢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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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話
官話,或稱官話方言、北方話等:指華北、東北及西北地區、湖北大部、四川、重慶、雲南、貴州、湖南北部、江西沿江地區、安徽、江蘇大部所使用的母語方言。官話大致分為華北官話、西北官話、西南官話、江淮官話,華北官話分佈在北方東部,以北京話為代表,西北官話分佈在北方西部,以西安話為代表,西南官話分佈在南方西部,以成都話為代表,江淮官話分佈在南方東部,以揚州話為江淮話的代表。上古時期的中原雅音在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後,分化成為中古漢語語音。而現代「官話方言」,主要形成於宋元時期。官話在形成之後,在南北方分別發展,由分化成了南方官話和北方官話,為以後中國各代的官方語言,北方官話至今是現代標準漢語的基礎(中國大陸稱為普通話,臺灣稱為國語)。使用這一方言的人佔中國人口的70%。
需要指出的是,「官話方言」,過去曾經稱為「北方方言」,並不局限於中國北方。相反,中國西南地區和江淮地區的南方方言也屬於官話方言。
官話的明顯特點包括:失落了全部中古入聲,中古漢語中的「-p,-t,-k,-m,-n,-ng」韻尾現在只剩下「-n,-ng」,但出現了大量兒化韻「-r」韻尾。原本連接「i,ü」韻母的「g,k,h」聲母已被顎音化成「j,q,x」聲母。官話話在失去清濁對立的過程中,沒有經過劇烈的聲調分化,但出現了中古平上去入以外的輕聲。因此,官話方言包含了大量的同音字以及相應産生的複合詞。上述現象在其他方言中比較少見。
吳語
吳語,或稱吳方言:在中國江蘇南部、安徽南部、上海和浙江大部分地區使用。典型的吳語以蘇州話為代表。其中安徽西南部受贛語影響,浙江南部保留了較多古代百越話特徵,以至不能和作為典型吳語的太湖片吳語通話。使用人數大約為總人口的8.4%。這種方言的對清濁輔音的區分是一個很明顯的特點。但吳語保留了中古漢語的模糊入聲。
客家話
客家話,或稱客語:在中國南方的客家人和絕大多數畲族人中廣泛使用,包括廣東東部、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廣西東南部等地,以梅縣話為代表;此外在臺灣也有相當的操客家話的族群。 雖然是一種南方方言,但客家話是在北方移民南下影響中形成的。客家話因而保留了一些中古中原話的特點。使用客家話的人口大約占總人口的5%。客家方言的特點是平聲,上聲不分陰陽,但入聲,去聲分陰陽。
閩語
閩語,或稱閩方言:在福建、海南、廣東東部、菲律賓、台灣、新加坡、馬來西亞還有其他海外的一些華人中使用。由於閩語的內部分歧比較大,通常分為閩南方言(以廈門話為代表)、閩北話(以建甌話為代表)、閩東話(以福州話為代表)、莆仙方言和閩中方言。閩語是所有方言中,唯一不完全與中古漢語韻書存在直接對應的方言,其中以閩南語最具影響。但是,根據現有的語音學研究,閩語的音系相當接近上古漢語的音系。
閩南語(狹義的,即閩台片閩南話)共有「-m,-n,-ng,-p,-t,-k,-ʔ」(貌似問號的國際音標是緊喉音。)在入聲 [-p/-t/-k] 消失之前,先發生『入聲弱化』,[-p/-t/-k] 全部變成 ʔ。山西方言仍保有這種弱化入聲)」七種輔音韻尾。閩南語是漢語中聲調較複雜的方言之一,泉州音有8個聲調(不含輕聲),漳州音、廈門音、同安音、台灣音通常有七個聲調(不含輕聲調、高聲調)。同時,閩南語也是保留中古漢語最完整的方言之一。泉州音和漳州音是其它支系的母語,閩(南)台片的閩南語內部較為一致。廣義的閩南方言還包括海南話、潮州話、浙南閩語等,使用閩南語的人口大約為總數的4.2%。
粵語
粵語:以廣州話為標準,在廣東、香港、澳門、廣西的東部和海外華人中使用,中國的一些少數民族如京族、部份壯族也使用粵語。粵語是漢語眾多分支中聲調最複雜的一種。標準粵語有九個聲調,某些方言如勾漏方言、桂南平話方言具有十個聲調。粵語完整保留了中古漢語的 -p、-t、-k、-m、-n、-ng 六種輔音韻尾。粵語沒有混合入聲,可以認為粵語中保留的古漢語成分要早於吳語,但晚於閩語,大約對應隋唐時期的中古漢語。絕大部份漢字都有對應的粵語發音。粵語的口語和社會上普遍使用的現代漢語白話文在詞彙、語法上差別非常大,存在嚴重的文、言脫離現象。粵語有一套自己的書面的白話文表示方式,參見粵語白話文。粵語內部具有多種方言,詳細請參看粵語方言。使用粵語的漢族人口大約為漢族人口總數的5%。海外華人特別是美洲、澳洲華人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粵語區移民,普遍使用粵語。
湘語
湘語,或稱湘方言:在湖南使用。按是否保留濁聲母分類,可分為老湘和新湘兩類,其中濁聲母已全部清化的新湘語相對接近西南官話。分別以長沙話(新)及雙峰話(老)為代表,使用者約占總人口的5%。歷史上湖南湖北兩省受到北方文化的強烈影響,故湘語內部差異比較大。並且有多個時期古漢語語音特徵之重疊。
贛語
贛語,或稱贛方言:以南昌話為代表,主要用於江西大部、湖南東南部。使用人數約為2.4%。贛方言在音系上與客家方言十分接近,因此學術界有將贛客方言統一歸類的提議。
其他方言
下面的幾種方言是否構成獨立的大方言區,現在尚有爭議:
- 晉語:在山西絕大部分以及陝西北部、河北西部、河南西北部、內蒙古河套地區等地使用,以太原話為代表,有入聲韻—— [-ʔ](這貌似問號的國際音標是緊喉音。在入聲 [-p/-t/-k] 消失之前,先發生『入聲弱化』,[-p/-t/-k] 全部變成 [-ʔ])。其白讀系統與官話截然不同。以前(及現在的不少語言學學者)將其歸於官話。
- 平話:在廣西的部分地區使用。傳統上將桂南平話歸於粵語,近年來有人主張將桂北平話當成孤立的土語存在。
- 徽語:在安徽南部及贛浙蘇部分毗鄰地區使用。以前(及現在的部分語言學學者)將其歸於吳語。
影響
對其它語言的影響
漢語也曾對其周邊的國家的語言文字產生過重要影響,如日語、朝鮮語、越南語中都保留有大量的漢語借詞以及漢語書寫體系。在新詞彙的產生過程中,亦對少數民族語言產生影響。如手機、信號等詞被維吾爾語、苗語等少數民族語言借用。
受其他語言的影響
在古代,隨著佛教的傳入,梵文對漢語書面語的語法和詞彙產生較大影響,並推動了口語應用文體的發展;後來在民族融合的進程中,蒙古語、滿語等相繼與漢語接觸,出現了不少詞語借用;近代特別是五四運動以後,和製漢語、俄語、英語詞彙大量傳入,語法也日漸受到英語等歐洲語言影響,形成了所謂歐化中文現象,這既部分適應了當代語言使用的需要,同時歷來也招致民間和學術界不少尖銳的批評。目前漢語仍不斷受到全球各種語言的複雜影響。
漢語一直為其北方的阿爾泰語系合圍,秦人、唐人、蒙古人、滿人先後入主中原並被漢化。秦人被周朝化以前,也屬於西北上古阿爾泰語人,佔據西周都城,直接繼承西周文化,經歷東周五百年周化後統一中華。秦人入主河洛被周化,產生新官話,秦漢官話,一直流行到唐末,融合其他中原話[6],嫡傳為客家話[7],一支融合越話,嫡傳為廣東粵語[8]。
之前,周人入主河洛被商化,產生新官話,周朝官話,嫡傳為吳語。商人入主河洛被夏化,產生新官話,商朝官話,嫡傳為廣義閩南語,[9]。夏朝官話,嫡傳為閩浙交界的浙南話,如溫州話[10]。
之間,經過秦漢三國五百年內部融合,形成先秦漢西京官話(西安),後秦漢洛陽官話(早期客家話,如今天的梅州話前身),東晉時逃入南京發展,南京吳語陷落,而黃河以北則為胡人佔據。從此中原秦漢之音開始外部融合,黃河以北開始成為北方話,燕趙語消失。長江以南保留秦漢之音,如南京官話,及其同源同期的楚吳閩粵語。江河中間中原之地,一千年來南北交互影響形成唐宋中原話,如先唐宋洛陽官話(早期北方話,如今天的南京話前身),後唐宋東京官話(開封)。另外,三國時,劉備建都成都,漢化的楚人以政治人數之強勢漢化四川,故今天北方人聽起來湖北話四川話常常一樣。這也有滿清初年,政府移民湖廣填四川[11]的關係。
之後,唐末五代開始,大遼帝國南都的華北,契丹人[12]以政治人數之強勢(長江以北,歷史上多次胡人數量多於漢人[13]),大量捲舌音(包括彈舌音)的入侵,開始了華北漢語的阿爾泰化,華北漢語閉音節的消失,就從這時候開始了。以後進一步強化,至元朝[14])重用色目人,入居中原之色目人[15],多為高官鉅賈,其言語自然就是官話。蒙古人南下期間造成中國前所未有的人口南移,長江各地的秦漢官話移到閩粵贛,為今天的客家話,黃河各地的唐宋官話(有入聲的北方話)移到長江各地,為今天的南方官話,長城各地的北方話(無入聲的北方話)進入中原,為今天的北方官話。其中,楚話由湖北移到湖南,為今天的湘語。滿人入主中原被漢化時,既講滿語也說漢語,產生新的帶捲舌的京味北方官話,滿語至今大量存在於北京土話中。滿族官人叫滿大人,洋人就稱中國官話為mandarin「滿大人」。
似乎可以理解,南方諸多方言都有同一源頭,語法詞源高度一致或被漢字統一化,只是話腔不同,方言都曾經是某時某地的官話[16]。簡單而言,如此融合、疊加[17],漢語一脈相承,漢字漢化了所以的入侵和邊疆,超方言的漢字統一了中國,拼音字則不然。[18]
民國依照古代慣例,音韻承前啟後,兼顧南北,官話定為國音,後來叫老國音。由於革命思想時髦,新國音基本割裂了與中古音的對應關係,較之其他南方漢語,與古漢語書面語相去最遠,詩詞音韻盡失。普通話則進一步作北京音系俗化[19],詩詞味道也失,形聲漢字的聲與口語更加脫節、混亂[20],同音字更加多。
參見
註解
- ^ 傳統華人社會習慣稱之為「漢語」,中國以外尚有各種稱呼,本文一律以漢族慣稱「漢語」來表示。國際環境時,也會常用中文。其他稱呼僅限特定人群使用,請參見相關條目。
- ^ 國務院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一九五六年二月二十日)
- ^ 使用「方言」一詞,是中國大陸語言學界的慣例(事實上,大陸研究漢語內部差異的學科就叫「漢語方言學」),並不代表此詞的使用者一定贊同「方言論」。
- ^ 參見李敬忠《語言演變論》,廣州出版社,1994。ISBN 7-80592-204-7
- ^ 語言學家趙元任在1980年曾說:「在學術上講,標準語也是方言,普通所謂的方言也是方言,標準語也是方言的一種」。
- ^ 比如,開封一百五十多年形成東京官話後,隨宋室到南京(以政治人數之優勢,南京吳語此時被唐宋東京話取代,易中天觀點。歷史看,南京吳語應先在東晉建都時為秦漢洛陽官話取代),留杭州一百五十多年經歷吳語沐浴,再隨宋室一路逃難至閩粵,遺老遺少多留在閩粵山區,以政治人數之優勢,保留宋韻。然而最後是廣州西南跳海宋滅
- ^ 九十年代,去梅州五華鄉下,一路上農夫山民的家院門上,不少是「唐宋人家,秦漢古風」之類的自家寫的春聯
- ^ 秦始皇開靈渠,通長江水繫到珠江水系,得以五十萬官兵南下廣西北海,滅百越。或許女人不足,官兵多婚越人,產生新秦語。可能如同羅馬人滅迦太基、阿拉伯人滅埃及等人一樣(阿拉伯各國的語言不同但只叫方言,其格局似中國方言),殺掉所有男人,留下女人生產人口。或許女人學話優於男人,所以最多保留了漢語聲調,比較日語韓語漢字化時失盡漢語聲調。「漢人化」的越漢人南移成越南人,從種族語言文化上講,他們完全不同於今天的鄰居西來的高棉人和寮人。而留守的漢越人的新秦語與時俱進,不斷融進歷次五胡亂華時南下的中原話
- ^ 閩南語來自黃河洛河交匯地,客家人叫他們河洛佬河洛話(以地名來叫似乎映射出當年是鄰居)。台灣人因擔心聽不懂而以國語拜關公,馬英九教導,你說的河洛話正是關公當年的話,閩語較國語,關公更易明白所求
- ^ 請參見易中天《大話方言》。
- ^ 據說張獻忠把四川人殺去一大半,地多人少需要移民。而有優越感的不願學四川「鳥語」的客家人,三百多年後的今天還有說客家話,見郭沫若自傳,朱德《我的母親》。
- ^ 漢化的契丹本操阿爾泰-蒙古語,佔據漢地前已有長久之文明史,故與之前的鮮卑等十六胡統治漢人不同,契丹人讀漢字發音有別於中原人,然字面意思彼此皆曉。
- ^ 參見金觀濤89年前後有關歷史的論著
- ^ 不同於唐以前的、和宋以前的胡人入侵直到長江,這些胡人或已漢化或半漢化,而蒙古人的入侵是長驅直入,直到廣東。加上蒙古人的野蠻在同期的歐洲至今也是談虎色變的,且不同於湯武二帝開創的漢人改朝換代的戰爭只對皇室官吏、不對百姓的傳統,戰後蒙古人按人種分高低貴賤來統治即是一例。所以,蒙古人南下期間造成中國前所未有的人口南移。
- ^ 色目人,即眼珠帶有各種顏色的人種,是元朝時對中亞各民族(包含今天的新疆之維吾爾人)的統稱。
- ^ 各個方言因其祖上本是北方某皇族商賈士大夫及家奴,才有必要有能力南移。誰都安土重遷,可是非常時期,身份不同而不得不南逃。客家話有諺語「寧賣祖宗田,不賣祖宗話」,顯示高人一等,不學當地土著鳥語。其實這土著鳥語或許是更早的官人官話。如客家人視閩南潮汕為土著鳥語,閩南潮汕自視為地主,視這些逃難元兵來此的北方人為客或客家。
- ^ 不同歐洲人一個民族絕滅一個民族,導致文明和語言失落,入侵者只是宣稱替天行道,滅掉皇室政權,基本上不針對整個民族。商滅夏,不是商湯有野心,而是夏桀不德。夏滅後,夏人甚至沒有為奴,而是被遷移他鄉「自由」生活,所以還發生夏人反叛事件。武王滅商紂時,也是商紂失去仁德,商人不願再為荒淫無度的紂王賣命,紛紛倒戈,而商滅後,也許為了籠絡商人,竟然還封紂王的兒子武庚於殷,以奉其宗祀。商人政治失勢,經濟卻得勢,四處經商,故生意人就叫商人。其結果是,最小成本奪權,最大限度繼承文化。甚至到了滿清,固然漢人人數是重要原因,其治國之道,還是如同湯武二帝。除漢字同化力量之外,中國各部落或民族沒有宗教對立,只是拜祖,向前追思,則易共祖同拜而互容,再等到第三者入侵則互認;也是不同於西方多是進行民族絕滅的戰爭而失落文明的另一歷史原因
- ^ 語言定理。1786年威廉·瓊斯爵士於提出,某些語言有著詞彙、語法、構詞法和語音使用上的相似性,因此它們必定是來自一個共同的祖語。現在流行的學術觀念認為,…中國人也由非洲經中東印度越南經海上二三萬年前到達,一二萬年前已經遍布大陸,並越過白令海峽進入美洲。所以印度語言數量比中國的豐富,中國南方語言數量比北方的豐富。…這可以解釋漢藏語系同源,漢語方言同源。語言進化論用樹狀圖來理解、定位各語言的關係。 隔離下,語言進化論又告訴我們,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成為分隔的詞形就會越來越彼此趨異,從而在詞彙中出現新詞。如果從未發生過語言替換,則趨異就是語言變化的主要原因,而語言地圖就會呈現出語言小單元的鑲嵌圖的形式。這種鑲嵌形式在澳洲北部的士著語言中很顯著(Colin Renfrew《世界的語言多樣性》)。…這可以解釋中國南方山區方言的格局,也可解釋華夏文明初期,中華大地方國部落有如群星燦爛。 交流下,會產生所謂語言聯盟,即同一地區或毗鄰地區通行的數種沒有親屬關係的語言,由於長期接觸,互相影響而獲得語法、語音等方面的許多相似或共同特徵。甚至音位和形態系統的相互滲透並無界限可言。如不同語系的數種巴爾幹國家的語言,由於拜占庭文化在這個地區顯示出的較強凝聚力和各語言間的相互影響、滲透,在長達幾個世紀的接觸中,不僅表現在詞彙平面上,也表現在音位和形態、句法平面上,獲得了被世人稱為 "巴爾幹語言特點" 的許多共同特徵。…這可以解釋漢字漢文化同質化了中國語言,同類化了日韓越語言。即使假定一些方言原本不是漢語也會漢化,如一種觀念認為,客家話是選擇了漢字才成為漢語的。 語言替換,例如,奧塔戈大學的 C.F.W.Higham提出,(1)農業擴展帶來語言替換的原因,…漢藏語系諸語言的擴展看來最初也是同黃河流域的粟和其它穀類植物的馴化有關,只是在更晚的時候才同稻的馴化有關。(2)在高度等級化的社會中,入侵的少數民族控制了權力槓桿並且以貴族自居,它賦予了它的語言以顯赫的威望,以致誘導本地人寧願採用征服者的語言而不願使用其母語。在華南,…漢語僅僅在歷史時期由於秦帝國的軍事擴展才開始使用。阿爾泰語言,特別是突厥諸語言,是在更晚的時候由騎在馬背上的游牧部族的精英統治帶到遙遠的地方的(Colin Renfrew《世界的語言多樣性》)。…這可以解釋今天多數中國人都覺得北京話好聽,其實漢唐卻是西京話、宋代是東京話、明代是南京話,因為它們相差很遠,所以並非存在「好聽」,只是「感覺」。
- ^ 老國音是按古制北方話的人造書面雅語,還能用來欣賞古文及詩詞歌賦。好似古人不會按自己的口語讀書,也不可能,因各地口語太多,會被譏為太俗。如同古代印度梵語,作為一種屬於學術和宗教的專門用語,古代和今天都不會口語俗化。歐洲的拉丁語也是如此。新國音則是北方人真正的口語來唸漢字,代表有49年前後的電影對話,台灣和美國之音的國語廣播。普通話則是範圍更小的北京人的且完全連調也是京味的口語來唸漢字,代表有80年代後的大陸電影,中央電視台。
- ^ 解字應主要參考方言發音,如漢典(在線漢語字典)
參考資料
參考字典、詞典
英文資料
- Hannas, William. C. 1997. Asia's Orthographic Dilemma.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SBN 0-8248-1892-X (paperback); ISBN 0-8248-1842-3 (hardcover)
- DeFrancis, John. 1990. The Chinese Language: Fact and Fantasy.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ISBN 0-8248-1068-6
外部連結
- Cantonese Help Sheets 粵語教程
- Chinese Characters Dictionary 支持日語、韓語、粵語等。
- Online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漢語遠程學院教學網(中國國家漢辦、華東師大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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