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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15日星期三

對遼、夏的妥協

(二)對遼、夏的妥協


  真宗以來,逐漸放棄了太宗收復燕雲的企圖,以妥協退讓求得邊境的安寧。真宗面對遼兵的進攻,訂立澶淵之盟,劃定疆界,歲輸銀絹。仁宗又以增加歲幣,換得苟安。黨項族的夏國建立後,宋朝邊地連遭侵掠,一再敗退,最後也是以歲“賜”銀絹求得妥協。

  

  一、宋遼澶淵之盟

  宋太宗對遼急圖進取,兩次大敗後,即轉而採取守勢。宋朝疏浚、開拓邊地河道,西起沉遠泊,東至泥沽海口,屈曲九百里。滹沱河(滹音乎h&)、永濟河都匯注其中,深十餘尺,稱“界河”或塘水。塘外築堤,沿塘設置二十八寨,一百二十五鋪(哨所)戍守。戍卒三千餘人,乘船百艘往來巡邏。真宗繼續採取設險防守的政策,增修水泊。塘澱不及處,依靠林木設防。真宗曾拿出《北面榆柳圖》給大臣們看,榆柳數過三百萬,說這可以代鹿角(攔拒騎兵的木樁)為防止邊地將官擁兵擅權,真宗發給制定的陣圖,如遼軍南下,即退守邊城。

  宋對遼純取守勢,遼對宋則展開攻勢。宋真宗時,遼朝在聖宗統治下,確立了封建制的統治,正處在國力強盛的時期。九九九年九月,遼承天太后、聖宗領兵大舉南下。樞密院請真宗親征。真宗先以禁軍馬步都虞候、忠武軍節度使傅潛為鎮、定、高陽關行營都部署,領兵抵禦。遼兵至遂城,守將楊延昭(楊業子)堅守,遼兵解去。十二月,真宗和樞密使王顯自開封發兵經澶州到大名府。

  傅潛駐兵定州,邊城告急,傅潛領兵八萬,閉門自守,不敢出兵。遼兵破狼山寨,進至祁州、趙州,游騎到邢州、祁州,鎮、定之間道路不通,百姓驚擾。定州行營都部署範廷召促請出兵,指傅潛說: “公膽怯還不如一個老太婆!”傅潛被迫令範廷召卒騎兵八千、步兵二千去高陽關迎擊。咸平三年(一○○○年)正月,遼兵至瀛州,範廷召分兵出戰,求援于高陽關都部署康保裔。康保裔出兵作戰,被擒降遼。遼兵自德州、棣州過河,在淄州、齊州擄掠後得勝回師。範廷召出兵追擊,在莫州大敗遼兵。真宗自大名班師還朝。

  次年十月,遼兵再次南侵,被宋兵張斌部阻擊,至滿城而還。一○○三年四月,遼耶律奴瓜、蕭撻凜部攻高陽關,宋將王繼忠兵敗降遼。一○○四年閏九月,遼承天后、聖宗再度領大兵南下,號二十萬,經保、定二州,直趨澶州,威脅東京。

  宋朝廷慌亂無措,以宰相和副相為代表,主戰與主和的兩種主張,展開了爭論。參知政事王欽若(江南人)主張放棄東京逃跑,遷都金陵。參知政事陳堯叟(蜀人)主張遷都成都。新任宰相寇准對真宗說:“主張遷都的人應當斬首。”力請真宗親自領兵去澶州抗遼。十一月,真宗到韋城。大臣又有人請遷都金陵。真宗猶豫不決,對寇准說:“南巡何如?”寇准說:“群臣怯懦無知,今敵騎迫近,四方危心。陛下只可進尺,不可退寸。”殿前都指揮使高瓊也說:“願陛下亟去澶州,臣等效死,契丹不難破。”真宗不得已勉強領兵前進。

  遼兵在十月間自定州到達瀛州城下,四面猛攻。知州李延渥率州兵堅守,死傷數萬人。遼兵攻瀛州不克,轉道進攻天雄軍,敗天雄宋兵,陷德清軍,進攻澶州北城。十一月,遼統軍蕭撻凜率先鋒軍攻城,宋威虎軍張璘發弩射敵,蕭撻凜中矢死。

  真宗走到衛南,得到澶州得勝的消息,繼續進兵,十一月末,到達澶州北城,宋軍士氣大振。真宗派曹利用去遼營談和。十二月,遼派使臣韓杞來,揚言要索還周世宗時收復的關南地。真宗不敢再戰,派曹利用再去遼營,密告可給銀絹許和。宋遼立誓書,商訂和議,宋向遼每年輸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沿邊州軍,各守疆界,兩地人戶不得交侵;兩朝城池依舊修繕,不得增築城堡,改移河道。

  曹利用再度出使前,問真宗許給銀絹數。真宗說:“必不得已,雖百萬亦可!”寇准召曹利用到營帳說:“雖有旨許百萬,若過三十萬,我就殺你!”和議成後,內侍誤傳三百萬,真宗大驚,接著說:“姑了事,亦可耳!”曹利用入奏,許銀絹三十萬。真宗大喜,特予厚賞。遼兵歲得銀絹,勝利回師。宋朝以屈辱妥協暫退敵兵。真宗自作《回鑾詩》與群臣唱和,來慶祝所謂“了事”的“勝利”。

  歷史上稱作“澶淵之盟”的宋遼和議後,原來主張逃跑的王欽若轉而向真宗攻擊寇准。說寇准把真宗當作“孤注”一擲,訂立“城下之盟”,是大恥辱。真宗因而罷免寇准的相位,出知陝州,改任王旦作相。此後,宋朝即大事裁減邊防。罷河北諸路行營,合鎮、定兩路為一。省減軍官二百九十余員,河北戍兵減十分之五,沿邊減三分之一,不再作抗遼的準備。

  仁宗繼續實行屈辱求和的政策,不修邊防,河北州軍城池甚至已經傾塌。塘泊多年不修,可以徒步走過。戍軍多是“老弱病急、短小怯懦”,“鐵刃不鋼(刀鈍),筋膠不固(弓壞)”,甚至羽箭射不過三十步就箭杆飛掉或箭頭卷折不入甲。宋朝邊備空虛,一○四二年,遼興宗又揚言發兵南下,派劉六符等使宋,以索取關南地為名,詐取歲幣。仁宗不敢抵抗,派富弼使遼議和,許每年增絹十萬匹、銀十萬兩。遼得增幣,刻石紀功。宋朝再以屈辱換取苟安。此後長時間內宋遼之間不再有大的戰事。

  

  二、宋夏和戰

  宋太宗時,佔據夏州一帶的黨項族首領李繼遷,受遼封號,稱夏國王①。九八八年,宋賜李繼遷名趙保吉,授銀州觀察使。繼遷襲擊宋邊軍,宋朝下令禁止夏州青白鹽入境,斷絕貿易。九九六年,李繼遷領兵萬餘圍攻靈州。宋太宗派兵出戰,授以陣圖,行軍列陣均要請示朝廷,行動遲緩。民夫經沙磧向靈州送運糧餉,沿途饑渴困苦,死十余萬人。一○○二年(真宗咸平五年),李繼遷攻下靈州。一○○四年,攻佔西涼府。李繼遷在作戰中,中流矢死,子德明繼立,德明子元昊攻佔甘、涼二州。

  一○○六年,宋朝授德明定難軍節度使、西平王。每年“賜”銀萬兩、絹萬匹、錢二萬貫。宋朝以對遼相似的辦法,換取對夏的妥協,並在保安軍重開榷場,兩方進行貨物貿易。

  一○三八年,元昊建都興州,建立國家制度,國號大夏(西夏),又開始攻宋。邊報傳來,宋朝君臣大驚。群臣“聚首相顧,莫肯先開言而定議”。文武大臣,有的唯唯諾諾,有的害怕回避,以求自安。宋朝西邊駐守的軍隊,有三四十萬,但分駐在五路二十四州軍,幾百個寨堡。駐軍都直接聽命於朝廷,互不聯絡,不能合力作戰。元昊統領的夏兵“每有事於西,則自東點集而西;於東則點集而東,中路則東西皆集。”夏兵集聚而來,宋守兵節節敗退。

  延州之戰——一○四○年初,元昊率領西夏兵侵延州,攻下保安軍,自土門路進攻金明寨。宋化州刺史金明縣都監李士彬戰死。西夏兵直抵延州城下。西夏進兵時,宋延州知州兼鄜延、環慶路沿邊經略安撫使範雍聽說西夏要進攻延州,大為恐懼,急調駐兵慶州的鄜延環慶副都部署劉平,與鄜延副都部署石元孫合兵救援土門。劉、石兵到,大寨已陷。劉平對部下說:“義士赴人之急,蹈湯火如平地,何況對國事呢?”劉平晝夜領兵前進,趕到延州城下。劉、石部與各路援兵共萬餘人,與夏兵對陣。宋兵小勝。夏兵以輕騎迫戰。鄜延都監黃德和在陣後領兵逃跑。宋軍潰亂。劉平、石元孫兵敗被擒。夏兵擄掠而去。

  延州敗後,鄜延路鈐轄張亢上疏說:“舊制:諸路部署、鈐轄、都監各不過兩三人。現在每路多至十四五人,少也不下十人。權均勢敵,不相統制。有議論又互不贊同。延州之敗就是由於諸將自守,互不援助。劉平救延州,前鋒軍馬已陷敵寨,劉平還不知道。”又說:“國家承平日久,兵士失于訓練。現在每指揮武藝精者不過百余人,其餘都是疲弱不可用。”失敗是必然的。

  好水川之戰——延州敗後,範雍被降官,知安州。夏竦(音聳s%ng)任陝西都部署兼經略安撫使,韓琦、范仲淹並為陝西經略安撫副使,同管兵事。八月,又命范仲淹兼知延州。仁宗曾下詔分邊兵,部署領萬人,鈐轄領五千人,都監三千人。遇見敵人,官小者先出兵作戰。范仲淹到延州,說:“不管敵人的多少,按照官位的先後出兵,是致敗之道。”范仲淹把州兵分屬六將,每將三千人,分部教練。看敵兵的多少,出兵抵禦。

  九月,西夏兵侵三川寨。宋鎮戎軍西路都巡檢楊保吉戰死。涇州駐泊都監王珪領三千騎來援。王珪奮勇殺敵,中箭而回。夏兵擄掠三日退去。宋軍在這次作戰中又有五千餘人戰死。幾天後,任福領兵反擊,攻下夏白豹城,獲得勝利。任福因而被擢升為鄜延路副都部署。

  康定二年(一○四一年)正月,宋朝得知元昊領夏兵向渭州進攻。韓琦到鎮戎軍,召募勇士一萬八千人,命任福率領出擊,以涇原駐泊都監桑懌(音憶y@)為先鋒。鈐轄朱觀、涇原都監武英、行營都監王珪隨同出兵作戰。任福在張家堡南斬敵兵數百,與桑懌合兵于好水川。朱觀、武英屯兵龍落川,相去五裏。西夏兵設計北遁,誘敵深入,任福領兵猛追,人馬三日不食,到六盤山下,遇西夏伏兵四出,列陣圍攻。桑懌戰死。任福自知中計,說:“我作大將,軍敗,當以死報國。”挺身決鬥而死。宋兵大敗。

  韓琦命渭州都監趙津統領騎兵二千二百,與朱觀、武英部會合。王珪也以屯兵四千五百來援。西夏兵聚集來攻,宋兵敗退。趙津、武英、王珪都英勇戰死。朱觀以余眾千餘人守民垣,射退敵乓。好水川一戰,宋軍慘敗,數名大將犧牲。韓琦上章自劾,被貶官,知秦州。范仲淹也被貶官,知耀州。

  定川之戰——一○四一年八月,元昊統領西夏兵攻陷豐州。知州王余慶戰死。夏兵進屯琉璃堡,侵擾麟州、府州。仁宗以鄜延都鈐轄張亢為並代都鈐轄管勾麟府軍馬公事。張亢見宋禁軍兵無鬥志,召募役兵乘夜襲擊琉璃堡,斬夏兵二百余,夏兵棄堡遁去。

  慶曆二年(一○四二年)閏九月,西夏再度入侵。涇原副都部署葛懷敏與知鎮戎軍曹英等,會合涇原各路兵出擊。宋兵屯駐定川寨,與西夏兵交戰,敗退。夜間,夏兵自四面圍城放火。葛懷敏等率部奔鎮戎軍,路經長城壕,被夏兵包圍。葛懷敏、曹英等十六名將官都被害犧牲。宋兵九千四百余人,馬六百多匹,全被夏兵擄去。夏兵乘勝長驅直下,直抵渭州,在周回六百里內,焚燒房舍,殺掠居民而回。宋軍損失慘重。

  劉平敗於延州,任福敗於鎮戎,葛懷敏敗於渭州定川。宋軍連續損兵折將,處在西夏的嚴重威脅之中。

  渭州敗後,十月間,禦史中丞賈昌朝上疏,指出對夏作戰中任將的弊病說:“以經常調換的將官,統率沒有訓練的兵士,所以戰必致敗,這是削兵權過甚的流弊。用親舊恩幸之人任軍職,兵謀戰法素不知曉,是使庸人致士兵于死地。這是用親舊恩幸的流弊。”他建議:“守方鎮者不要再屢次更換。邊將要趕快選人代替。”十一月,仁宗複置陝西四路都部置經略安撫兼沿邊招討使,命韓琦、范仲淹、龐籍分領。次年正月又下詔,凡軍期不及奏報者,許韓、範等便宜從事。但仁宗並不真想整軍決戰,密令知延州龐籍與西夏談和。

  宋夏經兩年往來交涉,一○四四年十月定議,宋冊封元昊為夏國主,夏對宋仍保持名義上稱臣。宋每年“賜”夏絹十三萬匹,銀五萬兩,茶二萬斤。另在各節日和仁宗、元昊生日共“賜”銀兩萬兩,銀器二千兩,絹、帛、衣著等兩萬三千匹,茶一萬斤。宋夏仍許往來貿易。宋朝在對遼增加銀絹的同時又用增加銀絹的辦法換得了對夏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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