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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1日星期日

漢武帝文治武略

試評論漢武帝文治武略之功過得失

西漢歷史中最輝煌的一頁,是漢武帝統治的時期。漢武帝雄才大略,登位一改漢初的無爲而治政策,如罷百家,尊儒術等,取消和親政策,主動出擊匈奴,統一貨幣等,使西漢進入黃金時代。但漢武帝亦是令西漢步入衰落的始端。現就分析漢武帝文治武略之得失。

中央集權國家由秦始皇開創,武帝時則進一步發展"皇權至上"的觀念。武帝即位後即建立年號,稱"建元",此制一直爲後世沿用,有學者曾言:"自古帝王,未有年號,始起於此。"武帝並依據董仲舒的"五德終此說"以漢屬土德,秦爲水德,而土克水,實行改制易服。又命司馬遷等二十餘人修訂曆法,成"太陰曆",以正月爲歲首。雖然這些措施加強了皇權,達至"皇權至上"的效能,但"五德終此說"卻滲入儒學,儒生們喜以自然現象附會人事禍福,常以天變災異爲籍口,攻擊當政的人,加之讖緯盛行,成爲野心家篡位的理論根據。如昭帝以後,即有人指出漢運以衰,應該更換朝代,王莽把握此種輿論製造許多對他有利的符端纖語,暗示了自己就是天子,可說當時儒生替他奠下篡漢基礎。

鑑於吳楚七國之亂的教訓,武帝繼續執行景帝的削藩政策,依主父偃主張,用推恩的方法,迫使諸侯將自己的領地,分封給自己的子弟。這令一下,諸侯王相率分封其子弟爲侯,封土便越分越少,漢室也正式承認新諸侯的地位,使其後封土漸變爲漢之郡縣,《史記·建元以來王子侯者年表》載:"大國不過數十城,小國不過百餘裏,漢郡贏錯諸侯間……強本弱枝之勢也。"武帝不僅矯正了吳、越連兵之弊,更不讓諸侯國相連,控制險要地帶,使諸侯王失去地利及不易互通消息。同時,武帝又藉口列侯貢獻祭祀宗廟的"薪金"份量和成色不足,對皇帝不敬,實行奪爵,曾嘗一次剝奪了106個侯王的爵位。據統計,至太初年間,侯王只剩五人。除此之外,武帝亦削奪諸侯官屬。漢初諸侯可自任官屬(除丞相外),此乃諸侯王坐大的主因。景帝於七國之亂後,把王國之"丞相"改爲"相",並省去御史大夫、廷尉、中正、博士等官,諸侯王只可選派四百石以下的官,這抑制了諸侯王的治國權力。武帝更積極推行此政策,並訂附益之法及左官之律,"附益之法"是禁止奉承諸侯。"左官之律"即一旦為諸侯之官便不可再事於皇帝,令諸侯之屬官受岐視,杜絕人才向地方外流,亦令諸侯之策士減少。另一方面,武帝亦採取統制經濟之策,《史記·建元以來侯者年表》謂:"吳、齊、趙、梁諸郡--一切山澤之利皆納入漢朝中央。諸侯之富強是因地方有錢、賓客又多之故,現在武帝從土地、人才、財政三方面打擊諸侯王,使諸侯王只成一虛名,徒得食邑而無權。

元封五年(西元前106年),武帝把全國除京師附近七郡外,另加設多十三郡,長官稱刺史,又以京師附近七郡設司隸校尉,性質略同於剌吏。當時的州仍不算正式的行政區域,但刺吏可代表中央督察州內各部。除了擴大地方監察外,武帝爲了加強皇權,選用一批低級官員隨待左右,使其出入禁省,策問應對,另又允許原爲武帝掌書禮的尚書,可出納章奏、操持權柄,並用宦官爲中書以行尚書之職。於是皇帝身邊就形成一個宮內的決策機構,稱"內朝"或"中朝","內朝"與以丞相爲首的,與"外朝"相對,權力更凌駕於外朝。故此丞相的權力被削弱,皇帝則進一步獨裁。但是在地方加設刺史及司隸校尉,就開啟了東漢軍閥州牧割據的先河,使東漢滅亡;而削弱相權,令皇帝輔弼無人,令戚宦之爭産生,間接更促成王莽篡漢的野心。

博士遠站於戰國齊之稷下先生亦博士之類,秦博士七十人,掌通古今,漢承此制。博士本無政治上實際任務,只代表古代貴族政府、軍人政府下的一輩隨從之知識份子,因此性質極卒,占夢卜巫的人亦得成爲博士。武帝時,依董仲舒之議,罷黜百家,只立五經博士。從此博士一職,漸漸從方技、旁門雜流中解放出來,純化爲專門研治歷史和政治的學者。武帝又採納公孫弘的建議,爲五經博士置弟子員,額定五十人,選拔各地優青年隨博士學習一年,若能通一經以上得補史,高弟可以爲郎中。除此之外,武帝又按董仲舒之議令郡國每年察舉孝子、廉吏各一人,推薦到中央爲郎中。又命丞相、列侯等推與才幹之士,親加策問,以選拔人才。由於崇儒的關係,官吏多由太學出身的讀書人出任,自此漸有文學入仕一正途代替以前之蔭與貲選,打破漢初朝廷大臣多為宗室、軍人、功臣、商人組成的局面,形成以士人爲主導的"士人政府"。而且漢初丞相均爲貴族或軍人階級所獨佔,自武帝從公孫弘爲相後,始以布衣儒術所進,遂打破先封侯,後封相的慣例,從此漢代政治實權由軍人轉入儒生之手,也可說漢代政治轉向文治精神的表現。但相反來說,崇行儒學卻扼殺了其他科學發展的機會,堵塞了人民的才智,亦妨礙各家思想和一切技藝的發展,使學術不能分途競進,使中國文化從此走上偏狹之路,科學陷於停滯不前。

中國史上的外患,因地勢及氣候關係,其主要者來在北方。秦漢之大敵便是北方之匈奴,秦始皇對付匈奴,採驅逐政策,派蒙恬北逐匈奴,收河南地。秦末天下大亂,匈奴復起,雄踞北方,常爲邊患。漢初,匈奴冒頓單于統一匈奴各部,東敗東胡,西破大月氏,領土遼闊,兵騎衆多,對漢成半包圍狀態,高祖時曾出兵征伐,被圍於平城,大敗而歸,乃改用婁敬的和親政策以緩敵。文景之世,匈奴仍時至邊境寇掠,漢室只隨時發兵防備,缺乏有效之對策。至武帝即位,國力充裕,對屈辱及和親政策不再忍耐,開始對匈奴進行長期討伐戰爭。

漢武帝伐匈奴的策略是:在西方一邊切斷匈奴與青海姜族的聯繫,一邊遣張騫出使西域聯絡西域夾擊匈奴,在東方,切斷匈奴與姜族的聯繫 ,又在隴西代郡一帶集合大軍作爲主力,給匈奴以正面的打擊。以後許多戰役與許多軍事措施,都是在這個戰略原則下推行的。據統計,武帝曾三次大規模攻伐匈奴。武帝一方面打擊匈奴,一面方加強北部邊防,首先是大量移民,曾一次移民七十餘萬。在東起朔方,西至今居,設立田官,督戍卒屯兵,官供給農具及穀種,以前的草原牧場變成農産區,經濟文化遂大有發展。而且爲確保河西地區的安全,武帝築新長城,自敦煌郡起接連秦長城,此新築邊城每隔五里十里地方,築有烽火臺,設戍卒瞭望,另外築有許多小城堡,有烽火設備,駐有較多士卒,以保邊境安全。除北伐匈奴外,武帝還東征西討,先後平定百越、朝鮮及南夷等地方。漢武帝派兵北伐匈奴,南征百越,西通西域及西南夷,東平朝鮮,初步奠定漢之版圖,較秦時更爲廣闊。隨著漢代版圖擴張,匈奴、百越、西南夷都受到漢文化的薰陶而開化。如匈奴單于降漢,使人奉地圖來附一事觀之,是匈奴亦一如華夏有文字與圖藉,足見受華夏文化所薰陶;百越、西南夷與漢族人習居,漢文化助各族脫離落後狀態,向高級文化發展,漢在各族的統治比原來豪強統治文明、各族生産力亦得以提高。不過漢武帝本人好大喜功,動輒對外用兵,勞民傷財,李華《 弔古戰場文》有云:"漢擊匈奴,雖得陰山,枕骸遍野,功不補患",兼目大建官室,大事遊幸,尤其晚年更求神仙進方士,使國力大耗,並影響以後宣帝對外的政策。

武帝對外用兵,國力不繼,令居納資爲吏,後世捐納之例始於此。《漢書》卷二十四下《食貨志》述:「武帝即位……干戈日滋……財賂衰耗而不贍。入物者補官……選舉陵遲,廉恥相冒……其後四年置賞官大諸侯、卿大夫、小者郎吏。」武帝既連年征伐,以金幣招致外國,又好神仙,廣營官室,興造遊幸,消耗國力太大,將文景兩朝的積貯用光,還覺不足,除開損納外,尚不得不採取聚斂的經濟政策,如定鹽、鐵、酒爲國營專賣,課緡錢,設均輸、平準之法,以"東郭咸陽與大治孔僅爲大司農丞,桑弘羊爲大司農,主持財政及分頒鹽鐵公賣之事,時稱計吏"。三人之言利事,折秋毫諸兵事外交,莫之能先也。國家專賣鹽鐵,利潤由國家賺取,用此從事建設國家所需,免商人謀取私利。此政策對商人爲一大打擊,商人無多利潤可賺,聰明人士皆棄商而專攻學術。而詔平準均輸之制,爲防止商人操縱資本和囤積居奇,藉比調整物價,流通有無,並增國庫收入,亦爲打擊商人之措施。

漢武帝雖然施行了很多措施、政策、建設,令西漢步入黃金時期,但亦令西漢走進衰亡之路。

政治方面,武帝確立中央集權制,建立察舉制,造成士人政府的出現,擴大監察制度,削弱封國及建年號,加強了中央集僅的組織,但重用治法之吏,律令嚴苛,刑獄甚濫,而且武帝容許人民納粟贖罪,以錢買爵,造成貪污成風,仕途太濫,迷信巫蠱,造成冤陷。此外武帝獨攬大權,九卿可不通過丞相而直接向他奏事,使丞相權力大爲減弱,促成王莽篡漢。又武帝表面崇儒,內實重法,故用法吏,對臣民嚴苛。

經濟方面,採納桑弘羊的鹽鐵酒專賣政策,設平準均輸法,統一貨幣造權,重農抑商,興修水利,務把財政大權集於中央。但推行經濟政策,擢用了桑弘羊、孔僅等搜刮大臣,處處與民爭利。加上對外連年用兵,又大興土木,鑿渠開河,遊幸封禪,並開通西南夷邊郡,幾歲出龐大開支。

對外方面,抗擊匈奴,保衛邊疆的安全,派張騫通西域,促進中西文化交流,並開拓西域孔道,間接開發交廣道。但武帝在位期間,先後多次派兵出擊匈奴,消耗大量人力物力,更使國家財政陷入窘境。

另外,武帝又設五經博士及博士弟子員,今經學空前發達,又廣設學校,重用大學出身的讀書人,構成士人政府及布衣卿相之局。武帝尊行術,罷百家,諸子思想受到壓抑,而科技亦無發展機會,使中國文化走上偏僻之路,科學從此停滯不前。

雖然武帝做了這麽多事,但幸好武帝好賢不倦,納董仲舒之建議,又以公孫弘爲相等等。而且晚年肯知過而改,爲巫蠱之禍,悔悟之餘,族殺江充,又下"輪台的詔"停止對外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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